这么久，黄飞鸿也知道一些王浩的特殊话语，比如‘坑’这个词。

摸了摸鼻头，王浩也有些尴尬，他知道师傅在埋怨他所说的，在青楼旁边开馆，能够锻炼弟子的心性之事。

事已至此，黄飞鸿也没办法了，开馆就是今天，请柬也都发了出去，想改也改不了，他也只是埋怨罢了。

“师傅，不得不说，这青楼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，可的确能够磨练师兄弟，说实话师傅，这首歌的确不错。师傅别.....”

王浩没有说下去，而是忍住看了眼黄飞鸿。

“你以为师傅是什么小人嘛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走南闯北，我黄飞鸿三岁习武，13岁随父鬻技街衢（就是在街道上卖艺生活），尽得家传功夫，什么人没见过，什么事没看过！”

说道这里，黄飞鸿脸上有些傲然。“我当然知道你所说的，的确是对这些弟子有好处，可你也不知坏处啊！”

听到这里，王浩有些愣神，这才想起，自己面前的，可不是以前上学时那些只知道书本道理的老师，而是一个阅历丰富，大风大浪皆经历过的黄飞鸿啊！

有些自嘲，王浩居然在这种人物面前摆弄小心思，摇了摇脑袋，随后开口问道“不知道师傅说的坏处是？”

“青少年，是最容易走上歪路的时候，如你所说，也许这些弟子可以抵住诱惑，成为一代人物。可也不尽然，一旦没有坚持住，恐怕会走上歪路，变成不择手段牟取利益的人啊。”

叹息了一声，黄飞鸿只希望这些弟子，能够抵得住这些白骨之惑吧。

说的这么直白，王浩也理解了师傅的意思了，这才反应过来师傅说的没错，是自己太想当然了。

是啊，的确如此，事都有两面性，成功自然是好的，那要是失败呢？而且失败往往比成功要容易太多了，熟不见失败是成功他妈妈吗？

在日后，的确是几位名响八方之人，比如，梁宽、猪肉荣、鬼脚七、牙擦苏、和路小月五人。

那其他人呢？其他人又去何处了?

黄飞鸿的弟子不少，虽有内外门之分，可教授起来，却也没那么大的分别。

也许有些弟子回去变成了普通人，可定然有的人，成为了所谓的败类，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吧。

现如今，梁宽牙擦苏也许会因为师傅的存在而耐得住性子，可其他弟子却不是，他们就生活在青楼的旁边，有一天，他们想去，却没有钱去，该怎么办？作乱是最简单的方法吧。

“对不起师傅，是我想的太少了。”王浩头一低，也想明白自己方才听歌之时发笑是多么幼稚的一件事情了。

过去，他看电影，看小说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发笑，那是应该的，因为他是个旁观者，可现在呢？他是黄飞鸿的徒弟，是梁宽牙擦苏的师弟，是那些外门弟子的师兄！

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想法，让一些人走上了歪路，这是他的错！

“罢了，事已至此，况且在你提出这个的时候，我就想过这些了，人是善变的，有些人选对了路，有些人选错了，这是注定的，不能怪你，再者说了，你也是为了他们好不是嘛？”

黄飞鸿说到最后盯着他问道。

“是，师傅！”王浩没想那么多，只以为师傅在问字面的事情，点头称是。

两人站在门口，看着梁宽带头舞狮，很是满意。